第7章 偷偷传信-《才不是金屋藏娇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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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二日,傅茵睡的足,醒来时正好赶上裴执用膳,裴执见她醒了,就拉人起来一同用早膳。

    夏日天亮的早,卯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,早上的露气清爽潮湿,扶风院栽种了许多竹子,长得枝繁叶茂,晨风吹过,竹叶摩擦飒飒的声响十分好听。

    傅茵穿着嫩绿色的褙子,束腰的粉荷百褶裙,绾起的头发只簪了两对珍珠发排,精致的耳垂缀着水滴样的白玉耳坠,清爽的竹香迎风而来,裙摆微扬,她俏身立在门口,目送裴执离开。

    第一次有人送着上朝,裴执觉得新奇的同时也有几分暖意,有种家中有人等待盼望的满足感,看着小娇妻他眼神发软,“我已经命人去接你那丫鬟了,你想要什么尽管跟府里的管事说,你乖乖在家等着,我早些回来。”

    裴执以往只把家当做了休息的地方,公务繁重的时候他还会留宿在宫里,娶了妻子才明白了何为家,也懂了那些家中有妻子的大臣为何一个个都希望早早下朝回家。

    傅茵腼腆的笑了笑,轻轻点头。

    她还什么都没说,他就全都交代清楚了,新婚燕尔的郎君,面上冷冷淡淡,实际却分外的粘人。

    那种反差感,差点让她忍不住嘱咐两句别太辛苦,但她到底是没有说出口,等裴执的背影消失,她才叹了口气,回了屋内。

    裴执说到做到,辰时秀珠就将夏蝉带到了她的跟前。

    夏蝉眼眶红通通,她抱着一个大包裹,一看见傅茵就哭,“姑娘受苦了。”

    姑娘上了喜轿就再也没抬回来,当天响午霍家的老太太就回来了,趾高气昂的说姑娘爱慕荣华富贵已经攀了高枝,她才知道霍深竟然将姑娘给送了出去,好一个薄情寡义的探花郎,夏蝉将霍深怒骂一通后就开始收拾东西,惶恐了两日才见到傅茵。

    傅茵给秀珠递了个眼神,“我与她说些话,你们先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秀珠犹豫了下,怕夏蝉给傅茵说霍探花的事,看向夏蝉提醒了一句,“夫人身子不好,不要说不开心的事惹夫人伤心。”

    夏蝉抿紧唇,瞪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她当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,夏蝉比谁都希望姑娘能想开。

    秀珠行完礼,带着一旁的其他丫鬟出去,让出了空间。

    傅茵把夏蝉拉到身边,拿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,轻声说:“不哭了,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温温柔柔的,是她熟悉的姑娘。

    夏蝉吸了吸鼻子,把包裹放到一边的塌子上,这会终于见到了人,从上到下好好的将傅茵检查了个遍。

    一抬眼就看到了傅茵瓷白脖颈上的浅淡的红痕,她面上一慌,手指抬了抬,想碰又不敢碰,心疼的不行,“这.....怎么又受伤了,那位大人为何不能温柔些。”

    她的姑娘真是命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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