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偷偷传信-《才不是金屋藏娇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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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蝉想到姑娘初次承欢那日,细白的脖子上是一排重重的齿痕,黑青的痕迹看着就令人心惊胆战,之后姑娘的脖子肿了半月,连着一个月都没能唱曲,姑娘那时整个人都是恍惚的,哀莫大于心死,她夜夜守着,觉都不敢睡,生怕一醒来姑娘就撒手人寰了。
姑娘病了一个月才从狼窝里出来,现在却亲手被她心爱的人送入虎穴,姑娘心里该多痛苦啊。
傅茵面上微窘,拿着手帕遮掩了一下,裴执与她亲热时格外的钟爱亲吻脖子,这几日又正当盛夏,她不耐热,穿了一日的高领衣裳就受不了了,今日她扑了粉,只要不近身都看不见,没想到夏蝉一眼就瞧到了。
她看着夏蝉小心翼翼的眼神,心中了然,傅茵对那件事的阴影已经散去了,至于后来病的严重也是因为想要趁机赎身出坊。
她日日不吃药,夏蝉一直以为她还介怀。
其实不然,入了坊里,那么多年,她早就做好了**的准备,得了她的人地位越高者越好,这样她只需要服侍一个人就好,她算好了高位者的霸道和独占欲,却忽略了有权者想要拿捏住一个人也是轻而易举的。
她垂下眼睑,眉间染上愁绪,若那日她再挣扎的狠一些,是不是就没有怎么多意外了。
傅茵刚有了这个念头马上就被她自己给否定了。
那种情况下,那个男人可能会狠到咬碎她的喉咙也不会放开她,傅茵也是尽量乖觉的回应他,才慢慢将人安抚下来。
罢了,多想无益,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她回过神,自然道:“不严重,已经上了药。”
听她嗓音如常,夏蝉才松了口气,她把包裹打开来给傅茵看,她没带自己的东西,里面是几件傅茵常穿的衣裳,和放着贵重物品的梨花木匣子。
匣子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,两三件首饰,一些碎银,霍深刚考中进士,同期之前的人情往来,谢恩礼的花销都不少,加上筹办婚事,她出坊时带的一百多两银子,也只剩下了二十两。
夏蝉又忍不住想骂霍探花了,什么温文尔雅举止端方的探花郎,他根本就是一个虚伪奸诈,寡廉鲜耻的小人!
傅茵拿起霍深曾为她做的玉簪,愣愣的看了半响,她想不明白,书里那个性情高洁,能为朋友两肋插刀,把妻子当命护着的男主怎么到她这里就变了一个人,仅仅是因为不爱她吗,可是她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钱,没有情谊也有恩在,但凡是个人也不会把恩人卖了,哪怕他是受威胁的,只要给她说一声,告诉她缘由也好。
她摩挲了下做工略显粗糙的白玉簪,问:“他还好吗?”
夏蝉眼睛一酸,柔声说:“姑娘别看了,咱们别想他了。”
傅茵抿唇,知道夏蝉不想告诉她情况,便放软了语调,软声求她,“婵儿,给我说说他吧,我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,有没有想我。”
哪怕有一丝感情也好啊,傅茵心中泛愁,男主为何这么难攻略。
他过的再好不过了!
霍深刚升了官职,这两日拜帖纷沓至来,霍家的门槛都快被踩烂了,那日她们两人所布置的喜房,当天就被老太太拆了个干净,霍深没向外界递出喜贴,谁也不知道探花郎曾经有一个未婚妻,她来裴府的时候,甚至还看见了媒人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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